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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钢笔文学www.jiugangbi.com提供的《错把魔头们当家人以后》30-40(第10/18页)
天光已白,露从林隙中洒落,落在她眼眸,映得那双眼清澈如洗。
她轻声道:“也许……是因为,看过太阳了吧。”
她眼中有种淡淡的释然,就像那些曾经翻涌的执念,在某个掌破惊雷的清晨,终于静了下来。
林间不远处,霍祥望着她的背影,忽然低声问沈意:“你确定她的记忆……删干净了吗?还是说,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?”
沈意眨眨眼,耸耸肩,像是那股看热闹的劲又上来了:“我哪儿知道啊。怎么?别人不追着你跑了,你还不乐意了?”
话音刚落,后脑勺又被某人拍了一巴掌。
沈意也不介意,摸了摸脑袋,笑着嘀咕了一句:“这下……该不用搬家了吧。”——
作者有话说:预收《拐个系统回家谋权篡位》,没人喜欢这个梗么?感觉预收带不起来呢。那别的预收有喜欢的么?准备开始存稿下一本了。
第35章 离开 夜深轻掩离人迹, 木格藏书写旧……
夕阳西下, 晚霞洒落在院中石桌上,饭菜热气升腾。
“如儿你小心些,汤都要喷出来了。”云吉一边斟着汤, 一边抬手拦住霍如那快要飞出去的筷子。
“娘,你听我说嘛!”霍如一口汤刚咽下, 立刻接着道, “之前不是跟你们讲过,天衡门掌门带着弟子住进了杜家么?这两天他们终于养好了,离开了。”
“杜奶奶一算账, 你猜怎么着?”霍如故意停顿了一下,见大家都忙着干活,没人搭理自己,赶紧继续说道, “就这半个月的白吃白喝白看病,天衡门花了杜家五百两银子!”
“那掌门没给钱?”霍祥端着炒好的菜进来, 随口问道, “天衡门房屋地产都不少呢。”
“抠门呗。”霍如正准备用筷子在锅里夹菜, 却被霍祥打了手背。
“不能碰锅里的!”霍祥说道,然后用锅铲把菜盛到了空盘里。
霍如瘪瘪嘴, 然后继续说道:“那天衡门掌门, 也是个有故事的老头子呢。”
“又是杜小满给你转述的江湖小报八卦?”沈意将盛好的四个饭碗端了出来, 阴阳怪气地问道。
“都是一手资料好不!”霍如转头对着沈意说道, “那掌门, 叫宁流,就是上次宁家三兄弟的爹。可是据说,他原名叫宁六,本是一个宁姓贫农家的老六。”
“他有四个姐姐, 跟一个早夭的五哥。”霍如继续娓娓道来,“大姐二姐都嫁人了,三姐四姐展现出了武学天赋,从而改变了宁家在那个小村庄的地位。”
“于是宁六的娘快四十了,追生了一个儿子老五,可惜没满月就死了。第二年,又用命追生了宁六。等大些了,就跟着两个姐姐一起闯江湖,拜入了天衡门。他四姐最是厉害,后来接了掌门之位。”
“可惜啊,两个姐姐死于十五年前的六贼乱武大战,只留下一个武艺不精的宁六接管天衡门。得亏有天衍宗的扶持,不然就宁六那个水平,根本不可能服众。”
“还有这说法?”一旁的霍祥听得入神。十五年前“六贼乱武”的时候,他不过是刚出绝命楼接单的小喽啰,内情知之甚少。
倒是云吉,在一旁轻轻盛汤,眼神却微不可察地动了动。
“所以啊,宁掌门这次嘴上说是带弟子出来历练,不小心受了伤,别人都在猜,其实是打人没打过,灰溜溜地逃了回来。”霍如笑得直拍桌子,“白住杜家半个月,杜奶奶都快气疯了。”
“这些事儿还需要去镇上打听?”沈意下意识接话,但话刚出口,就对上云吉投来的一个眼神,立刻闭了嘴,装没事人似的低头喝汤。
“那可不。”霍如夹起一块鸡肉往嘴里塞,语气含糊地说道,“说起镇上的新闻——柳如眉的戏班子最近来镇上啦!听说一票难求呢!”
“柳如眉?”霍祥挑挑眉,“就是你前几天说,唱歌声音酥到入骨的那位?”
“对对对!”霍如眼睛一亮,“她嗓子可好听了,唱《断桥》那一折,能把人听哭!你不知道,王五叔一直说他年轻时候最大的遗憾,就是没听过她——”
“王老五?”沈意偏头,“一个茶馆跑堂还有这份文艺心?”
“说不定人家以前也是家道中落才来跑堂的呢。”霍如叹了口气,又突然一脸兴奋,“田婶儿为了帮他圆这个梦,连续三天清早蹲在戏班门口抢票,好不容易抢到两张月底的,还说要当王五叔的生日惊喜呢!”
“王老五的生日?”霍祥不解地重复。
他们这些从慈幼局出来的人,哪有什么正经生辰?入局那天便是纪日。可霍祥记得,王老五跟他都是那年三月开春进的局。
那这个“生日”,难不成是真正的出生日?
他手上动作一顿,眼神微动。看样子,王老五是真打算跟田婶儿好好过下去了。
如果真能放下前尘,重新找个家,也未尝不是好事。他望着满桌人,心里泛起一丝宽慰。
“不过啊,”霍如又说道,“昨天王老五叔给田婶儿留了封信,说他老家婶婶要搬家,他得回去帮忙,估计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沈意轻叹一声,将刚撕好的鸡腿递到霍如碗里,“那田婶儿还去看不?”
要是俩人去不了……那要不,他们去?听说柳如眉的戏专唱些痴情缠绵的桥段,很适合培养感情。
“不知道呀。”霍如接过鸡腿,边嚼边说,“不过就算她不去,转手卖票也能赚一笔呢。你都不知道现在这票炒到什么价了——早知道我也去抢十张八张,说不定就暴富了!”
沈意默默看了她一眼:果然,追如儿最靠谱的法子还是——送钱。
“王老五……说他回老家了?”霍祥忽地又问了一遍,语气低了几分。
霍如正塞米饭,含糊点头:“嗯哼。”
霍祥眉头皱得更紧。
王老五的村子,他记得,早在那年瘟乱时就被屠得干干净净了。哪儿来的老家婶婶?
心里有点不对劲的感觉,像针扎一般隐隐作痛。他默了片刻,又自我打趣地摇了摇头:自己这人就是毛病多,疑神疑鬼惯了,什么都往坏处想。
“对了对了!”霍如扒了两口饭,忽然又兴奋地开口,“还有件特别搞笑的事!你们记得庆丰镇的徐家老三吗?”
沈意挑眉:“就是那个年年落榜但是特爱吟诗作对的那个?”
“对!他这回又去赶考了,结果……”霍如一边说一边笑得直拍桌子,“又被人当成作弊的了!说他诗写得不像他本人水平,说什么,连平仄都分不清楚的人,怎么可能写出那么有韵味的诗!”
“可他的诗确实不错。”云吉淡淡吟起,“将近酒,杯莫停。与君歌一曲,请君为我倾耳听。”
霍如扒拉两口菜,含糊道:“这我也会。”
“要不哪天你也去考一场?”霍祥端着碗看她,“你上次练字写的诗句,水平不比他差。”
“得了吧。”霍如白他一眼,“我这水平,也就在咱们家能排个前三。”
这种文抄公,她穿书已经遇到好几个了。原世界的人们,虽然不知实情,但也不是傻子。一个真写出那么漂亮诗句的天才,怎么会离谱到连平仄都搞不明白?
想到这儿,她又一拍脑门:“哦对,还有一个更离谱的。老张家的小儿子居然把邻居家的猫收养了!原来那捡猫不是野猫,是跑丢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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